周凡的计划很简单。
简单到只有两个字。
筛选。
他站起身，环视着地下站台里，那十几张写满麻木与绝望的脸。
“想要活下去，就按我说的做。”
他的开场白没有任何温度。
“所有人，体能测试。”
“绕着站台跑五圈，最先倒下的，去后勤组。”
“能坚持下来的，才有资格上牌桌。”
这种将人命当做棋子，进行冷酷分类摆布的态度，瞬间点燃了压抑的气氛。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阿虎那魁梧的身躯猛地站起，巨大的消防斧指向周凡，唾沫星子横飞。
“让我们跑圈？你以为这是在军训吗？”
“老子在废墟里砍怪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喝奶呢！”
“我们是战士！不是你手里的玩偶！”
他身后的几个幸存者也跟着鼓噪起来，看向周凡的视线充满了敌意与怀疑。
这个瘦弱的男人，凭什么对他们这些在生死线上挣扎过的人指手画脚？
周凡没有争辩。
他甚至没多看暴怒的阿虎一眼。
他只是蹲下身，在满是污垢的地面上，用一颗尖锐的石子，画出了一张简陋的废墟地图。
“绯红战神，是个表演欲极强的疯子。”
他用石子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圈，代表中央体育馆。
“他喜欢仪式感，更喜欢猎物徒劳的挣扎。所以，他不会一口气杀光所有人。”
他又在地图上画出几条曲折的线条。
“这是他接下来一个小时内的巡逻路线。”
“他会经过三个固定的停留点，每个点停留三到五分钟，筛选他看得上眼的角斗士。”
周凡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他挑选角斗士有两个偏好。”
“第一，足够强壮，能让他打得尽兴。”
“第二，表现出强烈反抗意志的，他喜欢捏碎猎物的骨气。”
最后，他的石子在地图一个偏僻的角落画了个叉。
“这里，是一家社区诊所的地下药品仓库。”
“入口被倒塌的货架堵住了，但侧面有一个通风口可以进去。”
“从这里出发，沿着这条小路走，你们有十五分钟的安全时间，可以拿到一批急需的医疗物资。”
“来回，刚刚好。”
他站起身，丢掉石子，拍了拍手上的灰。
“现在，谁去验证？”
整个地下站台，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神乎其技的推演惊得说不出话。
预测一个神明的行动路线？
精确到分钟？
还标出了一条绝对安全的物资搜集路线？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韩雅压下了所有人的骚动，她深深地看了周凡一眼，做出了决断。
“阿虎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她亲自带了两个身手最敏捷的队员，没有丝毫犹豫，身影迅速消失在地下通道的黑暗中。
剩下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阿虎握着消防斧，在原地焦躁地踱步，时不时用凶狠的目光剜周凡一眼，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周凡却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恰好在第十四分钟。
韩雅的身影再次出现。
她身后跟着两名队员，其中一人背上，赫然是一个装得满满的医疗急救包。
队伍中爆发出压抑的欢呼。
士气，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回升。
阿虎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从暴怒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呆滞。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他真的预判了神！
获得初步信任后，周凡的指令变得不容置疑。
“所有人，跟我走。”
他带领着这支心思各异的小队，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废弃体育场。
“从现在开始，搭建防御工事。”
周凡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幸存者们立刻行动起来，搬运废铜烂铁，准备构筑他们赖以生存的壁垒。
“不。”
周凡却叫停了他们。
他指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铁皮。
“把它立起来，用钢筋敲，声音越大越好。”
他又指向一堆散落的钢管。
“把它们堆在一起，再推倒，反复做。”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在构筑防御。
这是在作死！
是在用最大的噪音，公然挑衅那位高悬于天空的神明！
但这一次，没有人再敢质疑。
他们看着周凡那张平静的脸，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信任感。
叮叮当当！
砰！
哐啷！
巨大的噪音在死寂的废墟中回荡，传出很远。
这支幸存者小队，像是一群笨拙的演员，在一个魔鬼导演的指挥下，卖力地表演着一出名为自寻死路的滑稽剧。
他们的表演，成功了。
一道燃烧着绯红色火焰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体育场上空。
绯红战神。
他没有立刻攻击，只是悬浮在半空，双臂环抱，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那群蝼蚁，搭建他们那可笑的堡垒。
那姿态，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无上傲慢。
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压，如同山海般倾泻而下。
神威！
噗通！
一个年轻的幸存者双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褪。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骚臭味，有人直接被吓到失禁。
阿虎那魁梧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他死死握着消防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转身逃跑。
恐惧，是会传染的瘟疫。
然而，周凡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威压。
他依旧平静地指挥着现场，甚至走到一块歪斜的铁板前，皱了皱眉。
“偏了三公分，把它扶正。”
他这副反常到极点的冷静，与周围人的崩溃恐惧，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韩雅的心头猛地一震。
这个男人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阿虎的心理防线，在神明与周凡的双重压力下，终于彻底崩溃。
“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扔掉斧头，转身就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舞台。
砰！
韩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了阿虎的后颈。
魁梧的壮汉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看着天上那尊漠然的神明，又看看地上那个冷静得像魔鬼的周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
这个疯子，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韩雅一步步走到周凡面前，将自己那把已经磨损严重的战术匕首，用力塞进他的手里。
刀柄上，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汗水与颤抖。
“从现在起，我的命，他们的命，都压在你身上了。”
她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断。
“如果你骗了我们我会亲手用这把刀，杀了你。”
周凡接过匕首。
他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只是用拇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刀刃上的一点锈迹。
“放心。”
他抬起头，看向半空中那道戏谑的身影。
“舞台搭好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带领着这支心思各异的小队，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废弃体育场。
“从现在开始，搭建防御工事。”
周凡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幸存者们立刻行动起来，搬运废铜烂铁，准备构筑他们赖以生存的壁垒。
“不。”
周凡却叫停了他们。
他指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铁皮。
“把它立起来，用钢筋敲，声音越大越好。”
他又指向一堆散落的钢管。
“把它们堆在一起，再推倒，反复做。”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在构筑防御。
这是在作死！
是在用最大的噪音，公然挑衅那位高悬于天空的神明！
但这一次，没有人再敢质疑。
他们看着周凡那张平静的脸，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信任感。
叮叮当当！
砰！
哐啷！
巨大的噪音在死寂的废墟中回荡，传出很远。
这支幸存者小队，像是一群笨拙的演员，在一个魔鬼导演的指挥下，卖力地表演着一出名为自寻死路的滑稽剧。
他们的表演，成功了。
一道燃烧着绯红色火焰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体育场上空。
绯红战神。
他没有立刻攻击，只是悬浮在半空，双臂环抱，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那群蝼蚁，搭建他们那可笑的堡垒。
那姿态，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无上傲慢。
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压，如同山海般倾泻而下。
神威！
噗通！
一个年轻的幸存者双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褪。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骚臭味，有人直接被吓到失禁。
阿虎那魁梧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他死死握着消防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转身逃跑。
恐惧，是会传染的瘟疫。
然而，周凡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威压。
他依旧平静地指挥着现场，甚至走到一块歪斜的铁板前，皱了皱眉。
“偏了三公分，把它扶正。”
他这副反常到极点的冷静，与周围人的崩溃恐惧，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韩雅的心头猛地一震。
这个男人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阿虎的心理防线，在神明与周凡的双重压力下，终于彻底崩溃。
“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扔掉斧头，转身就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舞台。
砰！
韩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了阿虎的后颈。
魁梧的壮汉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看着天上那尊漠然的神明，又看看地上那个冷静得像魔鬼的周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
这个疯子，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韩雅一步步走到周凡面前，将自己那把已经磨损严重的战术匕首，用力塞进他的手里。
刀柄上，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汗水与颤抖。
“从现在起，我的命，他们的命，都压在你身上了。”
她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断。
“如果你骗了我们我会亲手用这把刀，杀了你。”
周凡接过匕首。
他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只是用拇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刀刃上的一点锈迹。
“放心。”
他抬起头，看向半空中那道戏谑的身影。
“舞台搭好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带领着这支心思各异的小队，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废弃体育场。
“从现在开始，搭建防御工事。”
周凡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幸存者们立刻行动起来，搬运废铜烂铁，准备构筑他们赖以生存的壁垒。
“不。”
周凡却叫停了他们。
他指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铁皮。
“把它立起来，用钢筋敲，声音越大越好。”
他又指向一堆散落的钢管。
“把它们堆在一起，再推倒，反复做。”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在构筑防御。
这是在作死！
是在用最大的噪音，公然挑衅那位高悬于天空的神明！
但这一次，没有人再敢质疑。
他们看着周凡那张平静的脸，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信任感。
叮叮当当！
砰！
哐啷！
巨大的噪音在死寂的废墟中回荡，传出很远。
这支幸存者小队，像是一群笨拙的演员，在一个魔鬼导演的指挥下，卖力地表演着一出名为自寻死路的滑稽剧。
他们的表演，成功了。
一道燃烧着绯红色火焰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体育场上空。
绯红战神。
他没有立刻攻击，只是悬浮在半空，双臂环抱，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那群蝼蚁，搭建他们那可笑的堡垒。
那姿态，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无上傲慢。
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压，如同山海般倾泻而下。
神威！
噗通！
一个年轻的幸存者双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褪。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骚臭味，有人直接被吓到失禁。
阿虎那魁梧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他死死握着消防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转身逃跑。
恐惧，是会传染的瘟疫。
然而，周凡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威压。
他依旧平静地指挥着现场，甚至走到一块歪斜的铁板前，皱了皱眉。
“偏了三公分，把它扶正。”
他这副反常到极点的冷静，与周围人的崩溃恐惧，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韩雅的心头猛地一震。
这个男人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阿虎的心理防线，在神明与周凡的双重压力下，终于彻底崩溃。
“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扔掉斧头，转身就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舞台。
砰！
韩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了阿虎的后颈。
魁梧的壮汉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看着天上那尊漠然的神明，又看看地上那个冷静得像魔鬼的周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
这个疯子，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韩雅一步步走到周凡面前，将自己那把已经磨损严重的战术匕首，用力塞进他的手里。
刀柄上，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汗水与颤抖。
“从现在起，我的命，他们的命，都压在你身上了。”
她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断。
“如果你骗了我们我会亲手用这把刀，杀了你。”
周凡接过匕首。
他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只是用拇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刀刃上的一点锈迹。
“放心。”
他抬起头，看向半空中那道戏谑的身影。
“舞台搭好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带领着这支心思各异的小队，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废弃体育场。
“从现在开始，搭建防御工事。”
周凡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幸存者们立刻行动起来，搬运废铜烂铁，准备构筑他们赖以生存的壁垒。
“不。”
周凡却叫停了他们。
他指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铁皮。
“把它立起来，用钢筋敲，声音越大越好。”
他又指向一堆散落的钢管。
“把它们堆在一起，再推倒，反复做。”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在构筑防御。
这是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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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幸存者小队，像是一群笨拙的演员，在一个魔鬼导演的指挥下，卖力地表演着一出名为自寻死路的滑稽剧。
他们的表演，成功了。
一道燃烧着绯红色火焰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体育场上空。
绯红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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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姿态，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无上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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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那魁梧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他死死握着消防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转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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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平静地指挥着现场，甚至走到一块歪斜的铁板前，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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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反常到极点的冷静，与周围人的崩溃恐惧，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韩雅的心头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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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的心理防线，在神明与周凡的双重压力下，终于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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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扔掉斧头，转身就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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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了阿虎的后颈。
魁梧的壮汉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看着天上那尊漠然的神明，又看看地上那个冷静得像魔鬼的周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
这个疯子，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韩雅一步步走到周凡面前，将自己那把已经磨损严重的战术匕首，用力塞进他的手里。
刀柄上，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汗水与颤抖。
“从现在起，我的命，他们的命，都压在你身上了。”
她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断。
“如果你骗了我们我会亲手用这把刀，杀了你。”
周凡接过匕首。
他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只是用拇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刀刃上的一点锈迹。
“放心。”
他抬起头，看向半空中那道戏谑的身影。
“舞台搭好了，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