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看着门外那道倩影,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惊讶,仿佛完全没想到她会来。
“哟,这不是赵师侄吗?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我这破地方,有何贵干?”
他这副明知故问的模样,让赵莲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本就因为内心的挣扎而心乱如麻,被他这么一调侃,更是有些手足无措。
她贝齿轻咬下唇,强行压下心头的羞耻感,将目光从李贤那张苍老的脸上移开,低声道:“李师伯说笑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三日之约,我这不是来赴约了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仿佛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多么苍白无力。
赴约?
李贤心里冷笑一声。
他还能不知道这女人的德性?
典型的无利不起早。
不过,李贤不在乎。
他一点也不在乎这女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来的。
守信也好,投机也罢,只要她人来了,能给自己当燃料,那就足够了。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哦,赴约啊。”
李贤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瞧我这记性,人老了,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师侄果然是信守承诺之人,快,外面风大,进屋说话。”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对着赵莲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莲尤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迈步走进了那间弥漫着淡淡血腥味和腐朽气息的石屋。
石门吱呀一声在身后关上,彻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尴尬起来。
赵莲站在屋子中央,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不敢去看李贤。
她深吸一口气,象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李师伯,这个,你先服下吧。”
李贤瞥了一眼,乐了。
又是那玩意儿,一日逍遥丸。
看来这小娘们儿家底还挺厚,这种虎狼之药居然还有存货。
而且,在她心里,自己依旧是那个需要靠药物才能雄起的九旬老翁。
“用这个干啥?”
李贤没有去接,反而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师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赵莲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呐呐道:“我怕师伯你……”
“怕我力不从心?”李贤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不足一尺。
赵莲只觉得一股充满侵略性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与三天前那种垂暮的死气截然不同。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李贤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不再是浑浊和衰老,而是如同鹰隼般锐利的光芒,带着一股让她心悸的灼热和自信。
“今天,就让你这小丫头片子好好开开眼界。”
李贤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虽然依旧发黄但却整齐有力的牙齿。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老夫的真正雄风!”
话音未落,他那只曾经干瘦如柴的大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揽住了赵莲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啊!”
赵莲一声惊呼,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反抗的巨力传来,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被李贤以一个极其粗暴的姿势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石床。
砰!
赵莲被重重地丢在了冰冷坚硬的石床上,摔得她头晕眼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黑影便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直接覆了上来。
撕拉。
衣帛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石屋中显得格外刺耳。
伴随着赵莲压抑的惊呼,李贤体内的九龙玄功疯狂运转。
与此同时,他神魂深处那尊古朴厚重的阴阳玄黄鼎,也仿佛感受到了燃料的靠近,发出了兴奋的嗡鸣!
鼎身之上,那两条首尾相连的阴阳鱼图案,开始缓缓转动。
一缕,两缕,三缕……
远比第一次精纯、磅礴的玄黄气,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从鼎内滋生出来,瞬间涌入李贤的四肢百骸!
这一次,赵莲的体验与三天前截然不同。
没有了之前的抗拒和挣扎,在感受到那股熟悉而霸道的灼热气流再次涌入自己体内的瞬间,她所有的羞耻和恶心都被一种极致的渴望所取代。
她甚至主动地、笨拙地配合起来,竭力地想要汲取更多那能让她修为暴涨的甘霖。
两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石屋外,夜风呼啸,呜咽如鬼哭。
石屋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一场关乎彼此命运的大战,足足持续了接近四个时辰。
当一切终于归于平静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赵莲浑身香汗淋漓,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再动,整个人软得象一滩烂泥,瘫在李贤的床上,眼皮沉重得根本睁不开,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贤感受着体内那股充盈到几乎要爆炸开来的力量,以及神鼎中积攒下的那笔可观的玄黄气,脸上露出了无比满足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身旁睡得不省人事的赵莲,也没客气,长臂一伸,将那具温香软玉的娇躯搂进怀里,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过去。
就在李贤沉浸在修为暴涨的喜悦和温柔乡的梦境中时,他那间破败的石屋门外,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两个黑影。
走在前面的,正是那个被李贤一巴掌打成猪头的王坤。
而他身后,则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阴沉的中年男人,正是毒丹房的主管,赵无极。
此刻,赵无极的脸色差到了极点,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本是心血来潮,想趁着夜色去灵药园找赵莲,赠送些丹药,再表表心意,顺便一亲芳泽。
可谁想到,他在赵莲的住处外等了大半夜,连个鬼影子都没等到。
怒火中烧的他直接抓来了王坤这个内应逼问,最终,王坤才面色古怪地带着他来到了这片他平日里根本不屑踏足的杂役区。
站在李贤的门外,赵无极根本无需推门,他那属于筑基境修士的强大神识,轻易地就穿透了薄薄的石墙。
下一刻,石屋内那不堪入目的景象,清淅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一张石床上,一老一少,两个光溜溜的身体,正紧紧地搂在一起,沉沉睡去。
赵无极的呼吸猛地一滞,双拳瞬间攥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嘎嘣的脆响。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屈辱感,如同火山般从他心底喷涌而出。
他的眉毛,当场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