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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要病死的夏文瑾

李钰回京后的日子,平淡又充实。

温党并没有再找他麻烦,但李钰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自己是温党的眼中钉,肉中刺,绝对会除之而后快。

现在只是因为自己刚立下大功,又成了伯爵,温党暂时找不到机会而已。

回来这段时间,李钰总感觉有什么事忘了。

好在他终于想了起来,夏文瑾和柳如烟。

这两女在洛阳和他告别的时候,给了他十五万两的白银,现在李钰手中用的钱,都还是两女的。

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一是回来太忙了,要去三个地方办公。

二是和两女确实没有太深的感情。

但李钰是个重承诺的,之前两女对他毫无保留的帮助,他便认定了两女是他老婆。

现在他成了伯爵,还有了自己的府邸,应该将两女接到京城来。

而且他做草纸的事,也想交给两女去完成。

他肯定是没这个时间,毕竟他要教导太子。

托人去洛阳给夏府送信,李钰便继续他日常的工作。

如今他已经是勋贵,温党暂时也不能拿他怎样,不用象之前那样提心吊胆了。

而且皇上还特意批准他不用上早朝。

李钰明白皇帝的心思,早朝上有温知行,自己也上朝的话,难免会有碰撞。

皇帝这是保护他。

李钰乐得如此,他也不想在朝堂上看到温党的嘴脸,而且还不用起那么早。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李钰当官以来,过得最舒坦的。

……

洛阳,夏府。

府邸内愁云惨淡,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

李钰死在草原的消息,朝廷并没有刻意传播,但清流却传播出来。

想要以此引起天下士林的激愤,讨伐温党让李钰去了北疆。

洛阳这边自然也知道了,这可是大景朝第一个三元公。

消息传回那一日,洛阳士子激愤无比。

三元公可是在洛阳写了《将进酒》这首诗,引得众人念诵,膜拜。

能将喝酒写得如此豪迈的,大概也只有三元公一人了。

没有想到却英年早逝。

夏家自然也收到了消息,顿时尤如晴天霹雳。

夏文瑾当场就心疾发作,昏迷过去。

柳如烟也悲伤无比,但最重要的还是夏文瑾的身体。

夏德珩找来全洛阳最好的大夫救治夏文瑾。

不过面对这种天生心疾,纵然是高明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能开些药稳住,让夏文瑾吊着一口气。

这一日,夏德珩将有着医科圣手之称的张御景送出府邸。

张御景是整个河南最好的大夫,夏德珩请了对方一个多月,才终于将这位医科圣手请来。

“夏老爷,老朽对夏小姐的病也无能为力。

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没有心药,就问问夏小姐还有没有什么没完成的愿望吧。”

张御景说完叹了口气,作为医生,虽然已经见惯了生老病死。

但夏文瑾如此年轻就要香消玉殒,张御景却无能为力,还是觉得遗撼。

夏德珩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夏文瑾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才慢慢醒过来。

醒过来后,什么都吃不下,也不说话,夏德珩便知道情况不妙。

但依然抱着一丝希望,但现在听到张御景这么说,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心药?

文瑾的心药是李钰,但李钰已经死了啊!

这就没有心药,只能等死了。

夏德珩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要阻止夏文瑾的胡闹。

如果不和李钰成婚,也就没这事了。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他回了院子,进入了夏文瑾的房间。

床榻上,夏文瑾静静地躺着,曾经明艳照人、顾盼生辉的容颜,如今已是苍白如纸,双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已经大变模样。

昏迷月馀,汤水难进,使得她原本窈窕的身形变得异常单薄,裹在锦被里,几乎看不出什么起伏,唯有那微弱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房间内,夏夫人和柳如烟都在。

自从夏文瑾病倒好,两人便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

见到夏德珩进来,夏夫人急忙起身,“老爷,大夫怎么说?”

夏德珩勉强笑了笑“大夫说了,好生养着,会好起来的。”

夏夫人急忙道:“瑾儿,听到了吗?大夫说你会好的。”

夏文瑾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经灵动如秋水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她声音微弱,“爹,娘,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我时间不多了。”

“我的儿啊……”夏夫人再也忍不住,伏在床边痛哭失声。

柳如烟站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她紧紧握住夏文瑾冰凉的手,哽咽道:“文瑾,你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李钰他……他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提到李钰这个名字,夏文瑾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李钰走后,她便和柳如烟在家安安静静等着,也派人出去北疆那边打听情况。

只是没有想到等来这样的噩耗。

和李钰在京城相处一段时间,夏文瑾已经深深喜欢上了李钰。

觉得他不仅才华出众,而且年少有为,不屈服温党,是她夏文瑾心目中的大丈夫。

她从没后悔之前抢李钰成婚的荒唐。

反而庆幸能嫁给李钰这样的人,只是没有想到等来了李钰死亡的消息。

他才16岁啊!

夏文瑾感觉心又在痛了,这不是心疾发作的痛,而是一种心碎的痛。

她看向父母,气若游丝,“爹,娘……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如烟姐说说话……”

夏德珩看着女儿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心如刀绞。

知道这或许是姐妹俩最后的体己话了,他重重叹了口气,搀扶着几乎瘫软的夫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合上。

夏文瑾看着满脸泪痕的柳如烟,眼中有着不舍和愧疚。

“如烟姐……对不起,当初,是我硬要拉上你……想着我们姐妹,此生都不分开,一起嫁给他。

可如今……他……他先走了,我很快也会随他而去,留下你一人……”

柳如烟拼命摇头“文瑾,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面对以后的人生,我很感谢你拉着我一起嫁给李钰,你没有对不起我。”

夏文瑾笑了笑“早……早知道他会死在草原上,我……我当初就不该听我爹的,而是应该……应该跟着一起去。”

夏文瑾说到这里,剧烈咳嗽起来。

柳如烟急忙安抚“别说了,文瑾别说了,你好好休息,一定会好起来的。”

夏文瑾摇了摇头“如烟姐,你再给我念念他写的那些诗词吧。”

柳如烟强忍着巨大的悲痛,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轻声吟诵起来。

从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再到最后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柳如烟一首首地背诵出来,这些李钰的诗词,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随着那熟悉的词句在耳边回荡,夏文瑾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苍白的面容仿佛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目光越过柳如烟,望向虚空的某处。

仿佛看到了那个身着青衫、嘴角含笑的少年正踏着诗词的韵律,穿越千山万水,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来。

夏文瑾也慢慢伸出手,眼睛缓缓闭上。

钰郎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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